哈尔滨市招商引资项目落地问题探究

       近几年，哈尔滨市狠抓招商引资和项目建设，紧盯“4567”重点产业和重点区域，围绕四大经济、五大产业、两大项目开展形式多样的招商引资活动，招商引资规模逐年增长，增长速度高于全省平均水平，占全省招商引资比重的60%以上。2022年，我市抢抓亚布力论坛、全国我司常委会议、世界5G大会等平台招商机遇，9场招商活动共签约项目105个，新签约了360、东软、大北农、江丰电子、思灵机器人等头部企业。强化招商牵引，促进已签约项目资金落地，三次产业在建项目分别达70个、660个、1140个，1－11月完成投资10.6亿元、177.8亿元、748.5亿元。

       一、哈尔滨市招商引资基本情况

       （一）招商引资规模稳步增长

近三年，我市招商引资数量和质量实现“双提升”，华为、百度、腾讯、美团、东软等头部企业落户，千万元以上项目签约714个，2021年签约额达到3654亿元，实际利用外资增长10.86%，利用内资增长52.3%。

　　2022年，我市强化统筹抓招商，确立了招商引资“一号工程”，成立了11个招商工作专班，进一步完善“市开放招商工作领导小组+招商工作专班+区县（市）”的招商工作体系，形成了市级领导包保、各部门齐抓共管的招商引资新局面，千万元以上签约项目超过230个，实际利用内资870亿元，增长50%以上，完成全年工作目标的22.3%。市领导亲力亲为，会见科大讯飞、心里程等知名行业龙头企业，以表率作用推动招商引资工作，同时将实际利用内资纳入全市8

项主要经济指标调度事项。开展要素招素，我市进一步遴选一批国际国内知名机构、商协会建立合作关系，新增精准对接招商项目超百个。顶层设计更加有力，市委、市政府多次召开常委会、常务会、专题会，审议通过了《2022年度招商引资工作计划》、《哈尔滨市招商引资三年行动方案（2022-2024年）》，开展了“重大产业项目招商攻坚战”。

　　（二）各区招商呈现良好势头

　　近五年，哈尔滨新区重点产业项目数量和投资占总数比重分别达34%和37.6%，全市近80%新开工工业项目落户产业园区，拥有“4+4”现代产业体系项目共434个，占比高达58.1%。2022年，新区协议引资488亿元，签约项目114个，作为产业老大成绩喜人。

　　招商任务第二重的平房区，也不甘落后，2022年新签约重点产业项目26个，计划总投资421亿元，实际利用内资110亿元，外资1.12亿美元，运风新能源、一汽格拉默座椅等7个项目当年签约、当年建设、当年投产。

　　按照“强主体、宽赋能、办展会、抓创建”总体思路，南岗区重点打造四个产业集群，计划建成创意设计原创输出核心区，在2022年世界5G大会上，共签约6户企业，签约总额32.65亿元，完成全年目标的70.22%，

　　道里区以“战区”作为招商引资最小单位，倾力构建“上下楼就是上下游，产业园就是产业链”的新业态布局，招大招强、招精招尖，2022年签约项目68个，签约总额达500亿元，开工注册落地47个项目，投资额100余亿元，其中“四大经济发展新引擎”、“五大战略性新兴产业”签约20个，占比57%。

　　为充分释放区域综合优势，有效推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香坊区以省“4567产业”为主攻方向，全面发力、精准招商，与万科新零售智能冷链中心、5G智能农作物种植和培养实验平台等9个项目签约，总签约额达57.45亿元，前景好、质量高、投资大、后劲足的项目引进，会推动全区产业转型升级。

　　以“一山两水三区”为平台，道外区推进数字经济、创意设计等未来产业集聚发展，新能源、都市农业等绿色环保产业集约发展，大健康、新型加工等传统优势产业集群发展，开展产业招商，2022年1－10月共9个项目，签约总额达30亿元。

　　哈尔滨各区齐头并进，共同发展，产业振兴形成“平房高端设备、松北高新设备、南岗道里金融产业、香坊道外商贸物流、双城乳、五常稻、巴彦肉”的格局。

　　（三）创新招商方式

　　近年来，我市高度重视创新招商方式，委托招商、驻点招商、以商招商、商会招商等方式成效显著，如2020年利用网络、视频等非接触方式“不见面招商”，实现线上签约产业项目117个，2021年云视频集中签约90个，签约额为1418.7亿元。通过重点区域招商，累计签订意向及正式协议227个，签约额2616.5亿元，如2021年在广深珠、沪苏锡、宁甬、北京等地开展重大招商活动，举办了13场大型推介会，参会商协会超过40家、参会企业代表达1400余人。借助论坛等重大活动招商，共签约项目47个，签约额546.09亿元，如在“亚布力之夜——黑龙江省投资合作交流大会”、“98投洽会”、“2021中国企业家太阳岛年会”等活动。

　　（四）集聚效应显著增强

　　现阶段，我市将培育和发展产业集群作为推进产业项目建设和招商引资的着力点，按照产业布局和园区功能定位落项目，以此推动项目、资本、技术等要素向园区集聚。举例来说，南岗经开区是全省最大的现代产业集聚区，先后被授予国家通用航空、铝镁新材料等17个国家级产业基地；利民开发区现有医药及相关配套企业达百余家，产业规模占全市医药行业63%，占全省40%；香坊区、道外区以现代物流、数字经济为主，充分显现我市招商引资产业结构逐渐向新兴产业靠拢，将其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核心支点……集聚发展态势进一步显现。同时，强化产业链招商，按照产业链图谱+产业链家谱+承载园区+招商企业短名单+配套政策+招商推介，实现招商引资谋、招一体化发展格局，启动支持巴彦-宾县区域打造成为东北亚区域重要的高端肉制品生产基地。

　　（五）哈尔滨新区“龙头”位置凸显

　　哈尔滨新区是我市开展招商引资工作的关键突破口，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新区在招商引资工作目标责任上占据关键。《2022年哈尔滨市招商引资工作计划》中将各区县（市）招商引资责任目标进行分解，新区招商引资目标数为219亿元，占比为30%，平房区位列第二，目标数为165亿。实际上，哈尔滨新区2022年1－10月实际利用内资257.6亿元，同比增长107%，协议引资额占全市50%左右，其龙头位置得到显现。二是新区产业结构趋向完善、产业链条趋向完备。新区作为产业龙头，招商引资涉及广泛，囊括数字经济、生物经济、冰雪经济、创意设计、绿色食品、高端装备制造等多个领域，逐渐成为招商引资工作的重要支点。三是新区政策体系为其他区县（市）开展招商引资工作提供了重要引领。近些年来，新区千方百计抓产业、上项目、促招商，在招商力度上发狠力、在精准招商上下功夫、在招商保障上补短板、在招商方式上促创新，着力优化我市营商环境、完善我市招商引资政策体系，逐渐将国家和省市赋予的政策支持，转化为招商引资的核心优势，使之成为我市集群网络化协作生态核心。

　　二、哈尔滨市招商引资遇到的主要困难和问题

　　招商引资工作成绩斐然，签约项目显著增加，但城市发展决不能只关注新项目签约（额），将已签约的项目从纸面落实到“地面”至关重要。2020－2022年，哈尔滨市共签约投资额超1亿元项目共有505个，落地或开复工项目占比极低，以2020年1月南岗区、道外区、尚志市签约的8个超1亿元项目落地开工情况为例，目前已开工项目0个，推进项目（6个月内有项目推进相关报道）1个，存疑项目（6个月内没有项目推进相关报道）7个。这种签约多落地少，开工达产率低的问题，在我市已持续多年。概括起来主要表现为“六难”。

　　（一）立项难。一是招商准备不足。任务目标不清，产业指向不明，无实质内容。政策措施含糊，流程脱节，缺乏操作性。宣传推介片面，避重就轻，忽悠成分多。二是企业准备欠缺。多数投资商对我市缺乏了解，虽有投资意愿，但实地考察差距太大，不确定因素较多。缺少有效对接，服务效率低下，无法实际动作，企业举步维艰。三是服务没跟上。缺认证，炒概念，规划不实不细，配套协作匮乏，基础建设滞后，服务流程断档。结果是政府热情高，部门压力大，企业疑虑多，很难进入实质阶段。

　　（二）办事难。多数受访企业反映，近些年，我市营商环境有了明显改善。门难进、脸难看、不办事的现象基本杜绝，办事大厅、窗口单位也提档升级，办事方便不少。据市场监督管理局等单位问卷调查，有80%左右的企业和个人，对我市营商环境比较满意。“投资不过山海关”的传闻有所消减。但也有外商反映，与发达城市相比，我市存在接待人员不够专业，辅导服务不到位，信息不畅，审批时限较长特别是办事拖拉，办事求人，不熟难办事等问题，在一些单位仍然比较突出。

　　（三）用地难。我市是重要商品粮基地，基本农田占比高，每年建设用地指标少，远远满足不了项目建设需要。国家批复建设哈尔滨新区后，用地指标虽有缓解，但仍不敷使用。据某港商反映，其开发的松北区楼盘，由于地块属于建堤后纳入的建设用地，土地性质变更难度大。虽已收储多年，但用地手续迟迟办不下来，只好延期开工。区县（市）更是如此。据方正、通河有关领导反映，因用地紧张，有些已达成的投资意向，迟迟落不了地，项目被迫取消。

　　（四）融资难。众多企业反映融资渠道不畅通，存活及发展受到影响。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国家加大政策调控力度，银行抽紧信贷，关闸后留下一堆烂账，尤如在建房地产项目，大多被迫停工，人员遣散。二是政府专项基金门槛高，管理要求严，评审标准不科学、不准确，效率低，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三是民间投资（小额贷款），利率高，风险大，企业不愿意冒险。

　　（五）用工难。 2022年，我市人口为988.5万人，首次跌破1000万人，科技型人才、劳动力均不足，企业用工难问题日益凸显，主要表现为：一是应届毕业生外流，在2021年应届毕业生分布与流动的数据排行中，哈尔滨以5.65万人的流出量排名全国第五，四所双一流高校的学生流向华东、华北、华南等地。二是高级人才走的多，进的少，一直在人才输出，却没有人才获利，如管理者及科技人才大量外流，究其原因是待遇好、薪资高、发展潜力大；而在外的技术人才，因我市产业结构单一、工资水平低、人才引进机制不健全，不愿意回来。三是大量成熟劳动力出现缺口，如2020年第一季度我市向省外输出劳动力31.51万人，大量有技能劳动力输入长三角、珠三角，加剧我市企业用工荒问题。

　　（六）经营难。近几年，我市增量最大、下滑最快的产业，主要是大型商场（超市）和商品房建设。这两类产业的共同点，是面向本市及周边，市场相对狭小，供应严重过剩。一是大型商企经营惨淡。美企沃尔玛是最先进入也是最早退出我市的大型商超，随后是台企好又多超市。近二三年，由于电商兴起，加上疫情防控，对这类企业冲击很大。法企家乐福国展和会展店，大商旗下麦凯乐总店超市，以及新世纪百货、国美电器等，也因经营巨亏，陆续退出我市。二是商品房建设陷入困境。2022年1－11月，我市共推出住宅用地规划建筑面积290.87万平方米，同比下降50.34%；成交规划建筑面积110.55万平方米，同比下降75.55万平方米。由于经济下滑，需求萎缩，加上大环境影响，市区商品房平均价格由12000元/平方米，下降为9500元/平方米左右，其中10月份下降7.41%，下滑幅度居全国大城市前列。一些开发商，包括后入驻的外资或外地开发企业，因资金链断裂，一批楼盘停工、烂尾，不同程度陷入困境。

       此外，我市处于高寒地带，建设标准高，供暖周期长，物流运距远，生产成本相对高出一块，一般性投资踌躇不前，知难而退。

       三、招商引进项目落地难的深层原因分析

　　我市招商引资项目落地难，成因是多方面的。既有人为因素，也有客观原因；既有大环境影响，也有我市自身问题。深入研究分析，主要集中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决策不严谨。一是调研论证走过场。站位缺乏高度，研究问题缺乏广度、深度。不注重前瞻性和量化分析，论证看领导脸色，缺乏客观，结论失真。决策依据不充分，不科学。投资者跟着感觉走，市场分析和总体把握不准，存在一定盲目性。二是不调研就拍板。如华南城项目，据了解是当时某省领导亲自招商引资的重点项目，事前未深入调查研究，也没有可研分析报告，仅召开几次协调会，便仓促上马。相关配套也没有跟上，积累问题很多，至今难以协调解决，留下一堆乱摊子。三是盲目跟风。不能从我市实际和可能出发，别人有什么就想干什么。前些年，各区县（市）大都划出几平方公里土地，不搞调查论证，不做市场分析，甚至没弄懂国家政策，仅凭领导动议，便兴起一股开发区热。外出招商信口开河，任何利益都敢出让，什么优惠政策都敢答应，到时兑现不了承诺，招商协议无异于废纸。虽然后来多数被纠正还原，但已造成不良影响，败坏了当地政府信誉。

　　（二）体制不完善。一是机构人员不够得力。目前，招商事务一般归口企业投资合作部门，但也只是其部分职能。问题是，任务艰巨，力量不足，事务繁杂，专业招商能力不强，工作压力大，综合协调功能偏弱。二是招商目标不明确。为招商而招商，为完成任务招商的情况较普遍。忽视招商项目质量，捡进篮子就是菜，与实际需要严重脱节。前些年，各地把招商引资当做硬任务，普遍实行全民招商。单位个个派任务，干部人人扛指标，层层签订责任状。把专业性很强的一项政府职能，变成了群众性公务活动。由于考核有压力，排序与利益挂钩，导致虚报造假成风，最后只能草草收场。三是部门互相掣肘。政府职能部门各管一摊，自成一统，利益固化。除非上级协调，相互很少通气，主动配合。研究全局工作或办理相关业务时，大都搬出条条规定应对，而不是积极破解难题。四是政府部门职责错位。部分公职人员“官本位”思想较浓，权力意识重于责任意识。企业和市民在办事过程中，时时处处感觉很紧张、有压力。有港资反映，办理工商、税务登记最快，消防、环保规定最严，手续很难办，整改难通过，企业只好托人通融，边整改边开工，而整改就成了企业常态。

　　（三）工作不规范。一是招商违规操作。受利益驱使，一些区（市）招商时，挖墙脚，撬同行，竞相压价，互相拆台，甚至为争得外商投资，不惜损害全市整体利益。二是无担当不作为。某港商反映，在哈尔滨办事，很少能一次办结。申请设立外资企业时，由于个别工作人员，对所需材料不能一次告知，折腾其多次往返内地香港，既误时又误事。三是重管理轻服务。政府与企业各唱各的调，缺乏同频共振。职能部门很少主动与外资企业沟通信息，了解困难，上门服务。有的企业反映，市区两级工商、质检、安监、环保、税务等部门，往往在企业生产经营最紧张时，一波接一波到企业检查，导致企业经营者应接不暇；发现问题不是指导帮助整改，而是一纸罚单或一封了之，严重影响企业生产经营。

　　（四）政策不稳定。一是政策措施朝令夕改。华南城项目招商时曾明确，将禧龙大市场迁入，同时开通数条公交线路，后来却不兑现。由于缺少配套，客流一直上不去，经营企业半死不活，怨声载道不断；虽然大投资商已经撤离，但仍有不少港资、内资和银行贷款被压死。二是适用政策缺乏共识。以呼兰“义乌小商品城”为例，主要经营者反映，原来区里以享受“免二减三”政策进行招商，后因不属开发区项目，无法享有政策优惠。致使招商中断，许多经营者退出，至今大部分经营空间闲置。三是落实政策随心所欲。合意就执行，不合意就拖着，问题逐渐积累，矛盾愈加突出。据了解，我市存在的商品楼烂尾、拖欠农民工工资，企业安防排污治理等遗留问题，多为上任或上几任领导处理不及或没处理好，加上涉及问题复杂，现任领导大多不愿接手，以至久拖不决，造成企业和群众不满。此外，在现行体制下，还存在个别政策规定差异，甚至相互矛盾问题，亟待统筹研究解决。

四、推进招商引资项目落地发展的决策建议

　　解决招商引资项目落地难，必须跳出事件本身，从全局出发，长短结合，内外联动，标本兼治。既要着手处理好眼前的紧迫问题，也要明确发展战略，突破发展瓶颈，尤其要在体制机制和基础素质等深层次问题上下功夫。核心是构建良好的营商环境。

　　（一）完善决策本身，优化发展环境。一是科学决策。把调研作为领导干部的基本功，纳入决策系统，列为决策前提和基础。切实做到不调研不决策，调研结论经得起实践检验。确保决策的科学性、实效性。二是明确发展思路。抓住一带一路、中俄合作、大湾区经济外溢，特别是俄罗斯发展向东的的历史机遇，掌握最新科技成果转化趋势，深入分析我市区位优势，资源禀赋，科研潜能，产业基础。扬长避短，取长补短，投资引进并举，调整优化结构布局，着力发展优势特色产业和高科技新兴产业，协调发展社会各项事业，推动哈尔滨全面振兴。三是确定招商重点。围绕全市发展战略，明确招商方针、原则、方法、步骤。持续研究、征集和筛选新技术、新材料、新能源、大健康、生物工程、电子信息、智能制造、资源深加工，特别是带动力强的重大项目和全产业链项目。做实评估报告，明确配套依据，完善文本体系。面向港澳、国内发达城市群和海外，特别是世界500强和国内百强企业、财团资本；同时面向国家增量资金和央企资本项目，深入研究，精准发力，争取战略投资，推动我市招商工作迈上新台阶。

　　（二）健全招商系统，优化体制环境。一是建全组织机构。成立领导小组，实行例会制，统筹招商工作全局，向市委负责。确定招商计划，明确目标任务，研究重要事项，协调重大问题，做出安排部署。二是组建工作专班。成立领导小组的办事机构，与企业投资服务局和新区管委会合署办公，赋予必要职权。对招商工作和引进项目，规划安排，全程跟进，综合研究，协调指导。三是推进联盟协作。建立省市、深哈、哈港、哈澳以及国际友好城市招商联盟，优势互补，携手发展。强化区县（市）和部门职责，发挥我司以及商会、行业协会的组织引领作用，搞好推介宣传，招商对接，跟踪服务，推动项目落地。

　　（三）规范工程流程，优化服务环境。一是强化教育培训。确立公仆意识，破除陈腐观念，学习新知识，掌握新本领。增强数据应用、调研分析、综合判断、沟通协调、处理问题能力，提高履职效能和服务水平。二是把服务贯穿始终。推行主动服务，悉心辅导，一网（次）通办，限时办结，简化办事程序，提高工作效率。加强信息传递反馈，建立快速反应机制，为企业排忧解难。着力解决窗口单位和公职人员冷、粗、慢、拖的陋习，搞好综合服务，协作服务，寓管理于服务之中，建立亲清政商关系。三是着力解决突出问题。对引进项目和企业存在的突出问题，进行一次梳理，按轻重缓急，开展集中整治。关于用地，要注重集约利用，适当压缩单位规模。请省里支持，每年从其他市县调剂一些指标。关于融资，要结合引进项目预期，提前争取上级银行支持。对符合条件的企业，继续贷款贴息。健全企业数据库，完善竞标办法，有效利用政府专项资金。支持企业通过银行理财、企业交叉持股和股份制改造等，利用民间资本。其它涉企复杂问题，建议市领导牵头，多部门联合办公，达成共识预案，分步骤限期解决。类似华南城之类重大项目，建议详细调查，综合研究，一事一议，分类解决。涉企案件，协调政法部门介入，依法解决。关于供需矛盾突出问题，主要通过调整产业结构，有保有压，鼓励扩大内需，逐步消解和去库存。

　　（四）推进整章建制，优化政策环境。一是规范现行政策。按激励、超前、配套、实用原则，清理与招商引进相关的政策规定。废止一批，修订完善一批；归类合并一批，重新制定一批。着力解决政策不一致，互相矛盾，含糊不清，难以操作，阻碍发展问题。二是突破原有限制。瞄准国内最优政策规定，用足地方最大权限，构建国内最优政策体系。围绕资本、人才、企业、项目等，根据产业（产品）性质、优劣分类。按照重奖、奖励、鼓励、支持、一般、限制、禁止发展7档14小档，归类标注，分别适用不同政策标准。主要内容有：减免各类地方税、减免缓政府规费、安排建设用地、专项资金支持、贷款贴息、奖励补贴、荣誉职务、住房安置、就医会诊、子女择校等，在各相关政策文件中，做出明确规定，减少一事一议事项。外地注册企业参与我市项目竞标，需在哈注册子（分）公司并税务登记。三是落实推进机制。拓展市长热线（增加外商、外地企业、引进人才接口），建立领导联系点，重点项目包保负责。建立会商制度、沟通联络制度、投诉调解制度、定期通报制度。建立外企项目库，完善数据，动态管理。投资推进职能部门之间，区县（市）之间，部门与区县（市）之间联网。规范办公系统，统一办公模式。形成上下贯通，全域链接，分级管理，通联通查的智能化行政体系。

　　（五）加强督导检查，完善法治环境。一是巡回检查通制。招商专班要定期检查招商引进项目落实情况。重要建设事项和重点企业，列入市委督办。二是保护外商合法权益。各种例行检查，非必要应事先通知，并通报相关部门，且不能影响企业正常生产经营。经济、劳资纠纷，由主管部门和劳动、工会介入协商。未经会商同意，不能对重点外资和引进企业采取法律（强制）手段。不经法律程序不封账、不彻查、不立案、不拘捕。三是建立倒查制。年底对招商项目和“五个环境”进行回头看。通过自查自纠、问卷服务对象、联检抽查，进行综合评判，纳入目标考核内容，为外商投资企业健康发展，创造良好氛围。